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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奇葩皇帝合集 > 第22章 董贤伴读渐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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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正式册立为皇太子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旨将董贤从太子舍人府调到东宫,任命为贴身伴读。彼时董贤已年满十五,身姿愈发挺拔,眉眼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更显清俊温润 —— 肤如凝脂,目若秋水,连说话时的语调都带着几分柔和,远远望去,竟比宫中精心培养的舞姬还要俊秀几分。接到调令那日,董贤身着崭新的浅青色东宫属官服,捧着典籍站在东宫门前,见刘欣走来,立刻躬身行礼,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欣喜:“臣董贤,参见太子殿下,日后愿随殿下左右,侍奉读书。” 刘欣伸手扶起他,笑着说:“有你在身边伴读,孤也能多几分兴致。”

自董贤入东宫后,刘欣的习政生活多了几分暖意。每日清晨,刘欣还未到书房,董贤便已将当日要研读的典籍整齐摆放在案几上。他知晓刘欣研读《春秋》时偏爱《公羊传》的注释,便提前将不同学者的注解分类整理,用朱砂在竹简边缘标注重点;遇到晦涩的段落,还会在旁附上自己的理解,字迹娟秀工整,一目了然。有一次,刘欣翻开《左传》,见董贤在 “烛之武退秦师” 的段落旁写道:“烛之武以利害说秦君,既解郑国之围,又破秦晋之盟,可见言辞之重,胜于千军。殿下日后应对诸侯、处理朝政,亦可借鉴此道,以理服人,以利动人。” 刘欣读罢,不禁抬头看向董贤,眼中满是赞许:“你竟有这般见解,倒是与孤不谋而合。” 董贤闻言,脸颊微红,躬身道:“臣只是随口妄言,能得殿下认可,是臣的荣幸。”

午后处理政务时,刘欣常因批阅奏折、与属官议事而感到疲惫。每当此时,董贤总能恰到好处地端着托盘走进来 —— 托盘上放着一盏温热的菊花茶,花瓣舒展,清香四溢,旁边还摆着两块刘欣爱吃的桂花糕,糕点上撒着细碎的糖霜,精致诱人。他从不打扰刘欣议事,只是安静地将托盘放在案边,轻声说:“殿下辛苦了,喝点茶解解乏,糕点是厨房刚做的,还热着。” 待议事结束,属官们散去,董贤便会留在书房,为刘欣讲些长安街头的趣闻轶事:比如西市新来的杂耍艺人能吞剑吐火,南坊的裁缝做出了会变色的丝绸衣裳,或是宫中哪位宦官因弄错了陛下的旨意闹了笑话。他讲故事时语调轻快,偶尔还会模仿人物的神态动作,引得刘欣忍俊不禁,连日来处理政务的疲惫也随之消散。

随着相处时间渐长,两人的关系愈发亲近。刘欣不再将董贤仅仅视为侍奉自己的侍从,有时遇到朝堂上的烦心事 —— 比如某位大臣对自己的政见提出质疑,或是成帝对某项政策的批复与自己预期不符 —— 他会私下里与董贤分享。有一回,刘欣因拟定的流民安置方案被几位老臣驳回,心中烦闷,独自坐在庭院中叹气。董贤默默取来一件披风,轻轻为他披上,柔声说:“殿下不必烦心,老臣们固守旧制,只是暂时未能理解殿下的良苦用心。待日后方案推行,百姓受益,他们自会明白殿下的远见。再说,陛下始终信任殿下,只要殿下坚持下去,定会有成效。” 这番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句句说到了刘欣心坎里,让他心中的郁结渐渐化开。

董贤的温顺体贴,像温水般浸润着刘欣的生活。他记得刘欣偏爱甜口的食物,便时常叮嘱厨房多做桂花糕、蜜饯;知晓刘欣夜里读书容易犯困,便提前准备好提神的薄荷茶;甚至能从刘欣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中,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 刘欣皱眉时,他便知其遇到了难题,会默默备好相关典籍供其参考;刘欣嘴角上扬时,他便知其心情愉悦,会多讲些趣事让他更开心。

久而久之,刘欣对董贤愈发依赖。无论是读书、处理政务,还是闲暇时散步,他都希望董贤能陪在身边。有时董贤因处理事务暂时离开,刘欣便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连读书都难以集中精神。这份依赖悄然发生着变质,不再是主君对侍从的信任,而是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愫 —— 刘欣开始留意董贤说话时的神态,喜欢看他为自己整理典籍时认真的模样,甚至会因董贤与其他东宫属官多说几句话而心生不悦。只是彼时的刘欣尚未完全察觉这份情感的变化,只当是两人相处日久,情谊深厚罢了,却不知这份悄然变质的依赖,终将在日后掀起惊涛骇浪,改变两人的命运,也影响大汉王朝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