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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218章 光启应请安权贵 津港贪风酿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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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光启应请安权贵 津港贪风酿风暴

天津督师行辕内,炭火烧得正旺。

徐光启刚解下披风。

此时,韩爌的亲信捧着封信闯了进来。

信纸泛着陈墨香。

信中字里行间全是谦卑之语:“愿缴清欠税,只求留三成织机,给韩家留条活路。”

徐光启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

他发现纸角已被磨得发毛。

“韩爌没明着拦改革,逼太紧,观望的官员该寒心了。”他喃喃自语道。

徐光启抬眼对亲信说:“回话给韩大人,税缴清、产业报官府备案,三成织机留着,合规经营就没人找他麻烦。”

亲信膝盖一弯,说道:“谢徐大人开恩!”

消息迅速传开,三日内,督师行辕的门槛快被权贵子弟踏平。

吏部尚书周嘉谟的儿子周世显,捧着描金礼盒进门。

那绸缎包装晃得人眼晕。

“徐阁老,家父在津有三家布庄,想跟官营厂对接货源,能不能给个方便?”周世显满脸堆笑地问道。

徐光启抬手拦在礼盒前,掌心抵着描金纹。

“周公子,货源看资质看价,合规就合作,没有‘方便’可讲。”

他话锋一沉,茶盏重重磕在案上。

“但要敢偷税、囤货抬价,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得蹲大牢!”

周世显脸上的笑僵了。

他忙收了礼盒,说道:“徐阁老放心,周家绝不敢越线!”

送走周世显后,徐光启对副手道:“给这些权贵带句话 —— 安分赚钱保平安,敢钻空子,就是自焚!”

天津港的码头,晨雾还没散就炸开了人声。

苏家的漕运船排着队靠岸。

船工扛着货箱,踩得跳板咯吱响。

李家染坊的烟囱冒着黑烟。

染好的棉布晾得像彩色的云。

王家的棉花车一辆接一辆。

车轮碾过码头石溅起泥点。

织坊里的织机 “哐当” 作响。

市集上的叫卖声盖过海浪声。

连空气里都飘着棉絮和铜钱的味道。

徐光启站在城头,望着这热闹景象。

他指尖捻着胡须。

改革的火苗,总算在天津烧起来了。

“徐大人!” 户部侍郎毕自严提着账册奔上来。

他袍角沾着草屑。

“按陛下的意思,咱们盯着权贵的产业账,税一分没少收,小毛病也都掐灭了!”毕自严兴奋地说道。

“他们肯听话?” 徐光启转头问道。

城头的风掀动他的官袍。

“谁敢不听话?” 毕自严拍着账册。

“东厂番子裹着粗布衫,要么当挑夫要么蹲茶摊,他们的账本都能摸到手,谁敢拿身家赌?”

徐光启点头。

朱由校这 “暗盯” 的法子,比明着派官查更管用,既不闹僵,又镇得住场子。

两人刚走下城头,一个穿蓝布衫的布庄老板就凑过来。

他手里还攥着算盘。

“徐大人,托陛下的福,如今税负公平,生意比以前好三成!就是……”布庄老板小心翼翼地说道。

“就是怕政策变?” 徐光启接话,看着老板攥紧算盘的手。

老板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滴在算盘珠上。

“我们小商户,经不起折腾啊!”

毕自严拍着他的肩笑:“放一百个心!陛下下了旨,五年内政策不变!合规的商户还评信用等级,等级高的贷钱利息都低,这是给你们吃定心丸!”

老板的算盘珠 “噼啪” 响。

他笑得眼角堆起褶。

“陛下圣明!这就回去添两台织机!”

徐光启回到行辕,刚铺开毕自严送来的监管台账,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他指尖戳着台账上的红圈。

苏家船行近一月货运量翻了三倍,申报的是 “瓷器”,可账上的运费比瓷器重三倍,明摆着夹带。

王家的棉花价压到市价三成,小棉商的货根本卖不出去,都快关门了。

“这群人,还是惦记着歪门邪道!” 徐光启把台账拍在案上。

墨汁溅出个黑点。

他立刻喊来东厂驻天津档头。

那人裹着粗布衫,看着像个普通货郎。

“查!苏家夹的是什么,王家的低价棉哪来的,连根拔起!”徐光启命令道。

档头躬身,转身时悄无声息,像阵风刮出了门。

夜色裹住天津港时,码头旁的废弃货仓亮起了油灯。

苏家主事人苏老三拍着木桌。

酒盅里的酒晃出沫子。

“徐光启的人盯得太紧,再这么查,咱们的活路就没了!”苏老三气愤地说道。

王家主事人王胖子啃着酱肘子。

油汁滴在衣襟上。

“慌什么?漕运总督是咱们表舅,夹带的铁器都藏在瓷器箱夹层里,东厂查不到!”王胖子得意地说道。

他把肘子骨一扔,眼里闪着贪光。

“后金缺铁器缺得发疯,一单就给十万两,够咱们买百亩良田了!”

“还有棉花的事,” 李家主事人李歪嘴凑过来,声音压得低。

“再压半个月价,小棉商全得倒闭,到时候官营织厂求着咱们供货,价由咱们定!”

三人相视大笑。

笑声撞在货仓壁上,反弹出刺耳的回响。

他们没看见,货仓窗台下,一个裹着粗布衫的身影正蹲在那里。

他指尖飞快地在纸上记着。

油灯的光映出他领口的东厂腰牌。

督师行辕的灯亮到半夜。

徐光启捏着东厂送来的密报,指节泛白。

密报上的字像烧红的针,扎得他眼疼。

铁器走私、漕运总督包庇、垄断原料,桩桩都是通敌叛国的重罪!

他原以为这些权贵只是想分杯羹,没想到敢把刀子捅向大明的腰眼。

后金拿到铁器,辽东的防线就成了纸糊的!

徐光启猛地站起身。

官帽上的珠串撞得轻响。

窗外的风卷着海浪声进来,裹着一股咸腥的杀气。

苏老三他们背后,还有多少高官牵扯?

走私线路藏在哪个码头的暗舱里?

后金拿到这批铁器,会不会立刻打辽东?

要是动了这些权贵,天津的漕运和织业会不会停摆?

他攥着密报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咯咯响。

窗外,天津港的灯火依旧璀璨。

一艘艘漕运船泊在码头,像蛰伏的巨兽。

可徐光启知道,那些灯火下藏着的,是能烧穿大明根基的野火。

一场雷霆清算,已经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