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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 第219章 社学诵诗凝民心 奏本赤诚酿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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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社学诵诗凝民心 奏本赤诚酿风暴

天津城西的社学,晨雾还未散去,琅琅书声便已响彻天际。

这书声,撞破了晨雾的宁静。

孩童们攥着卷边的《大明圣训》,小脑袋埋得低低的,嗓子喊得发哑。

“天子圣明,抚育万民!忠君报国,方为良民!”

他们齐声高呼着。

先生站在堂前,手里攥着戒尺,却没往孩子们身上落。

这是改革后新立的社学,不光教识字,更要让 “忠君” 二字,刻进娃们的骨头里。

窗棂外,几个挑着菜担的农户驻足。

他们听着书声,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不远处的官营织厂,机器 “哐当哐当” 的声响盖过了书声。

工头踩着木梯站在高处,粗布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嗓门比织机还响。

“手脚麻利点!这批布是给近卫营做军装的,月底必须赶去京师!”

他嘴上催促着。

工头眼里却藏着笑。

按件计薪的规矩一立,织户们的工钱翻了倍,连最懒的张三都能从早干到晚。

织机前的妇人手指翻飞如蝶,飞梭在布面上划过,留下细密的纹路。

“等发了工钱,给娃扯块花布做新袄!”

妇人笑着和邻座搭话,手里的活却没停。

徐光启裹着青布衫,混在来往的人群里。

社学的书声、织厂的机声、市集的叫卖声缠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曲子。

他走到街角的麻花铺前,掌柜正往油锅里丢麻花,金黄的麻花炸得 “滋滋” 冒油,香气飘出半条街。

“老板,称两斤麻花。”

徐光启递过铜钱,指尖沾了点油星。

掌柜用油纸包着麻花,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徐大人您尝尝!改革后咱这铺子从早忙到晚,以前哪敢想啊,全靠陛下给的好政策!”

掌柜热情地说道。

徐光启接过油纸包,麻花的香裹着热气扑在脸上。

可他捏着纸包的手却紧了紧。

这繁华背后,还有权贵走私的暗雷没排,后金的马蹄还在辽东响,太平能稳多久?

他转身往城郊走,那里是前阵子收归皇庄的孔家封地,如今分给了佃户耕种。

还没到村口,就听见哭声混着怒骂,撞进耳朵里。

十几名佃户围坐在老槐树下,中间的老汉攥着缺角的瓷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泪砸在碗沿上。

“当年孔家收七成租!我爹交不上,被他们的狗腿子打断了腿,活活疼死啊!”

老汉悲愤地诉说着。

旁边的中年汉子一拳砸在地上,泥点溅到裤腿上。

“孔家的私兵比官府还横,咱佃户的命不如他们家的狗!要不是陛下抄了孔家,咱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中年汉子怒吼着。

围在旁边的近卫营校尉红了眼,拔出腰刀往地上一戳,刀身插进泥土半寸。

“乡亲们!陛下替你们报了仇!分地、减租、设社学,都是陛下给的恩!”

“谁再敢欺负咱百姓、勾结后金,咱近卫营的刀第一个不答应!”

校尉大声喊道。

“陛下圣明!忠君报国!”

佃户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老槐树的叶子簌簌往下掉。

徐光启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喉结滚动。

朱由校这招 “诉冤凝民心”,比十道圣旨都管用,让百姓从心里认了 “皇恩”。

午后的训练场上,尘土飞扬。

数百名青壮光着膀子,手里攥着木棍,跟着官兵练刺杀。

“杀!杀!杀!”

喊杀声撞在远处的土坡上,反弹出震耳的回响。

青壮们的脸上沾着汗和泥,眼神却亮得吓人。

这是陛下搞的预备役,农闲时练兵,战时补兵力,练得好还能进近卫营,拿月钱。

训练间隙,官兵抬来几大桶小米粥,还有一筐白面馒头。

青壮们围坐在一起,捧着粗瓷碗喝粥,馒头掰成两半,夹着咸菜吃得香。

一名穿补丁短打的青年凑到徐光启身边,嘴里嚼着馒头,含糊道。

“徐大人,以前咱是任人踩的泥,现在能读书、能挣钱、还能习武,这都是陛下给的命!”

徐光启拍着他的肩,看着场上军民说笑的场景。

心里却在盘算,科技、产业是骨架,民心才是血肉,陛下抓着 “崇君凝民心”,才算抓住了改革的根。

回到督师行辕时,天已擦黑。

徐光启没歇着,点上烛火,铺开宣纸。

烛火映着他的身影,笔尖在纸上疾走,墨汁溅在砚台边,晕开小小的黑点。

奏本里,他一笔一笔写着天津的成效。

社学开了十二所,织厂月产棉布万匹,佃户每亩收成翻了倍,预备役练出三千青壮。

也没藏着隐患。

苏家船行的走私线索已摸到,王家的棉花垄断还在查,漕运总督的尾巴露了尖。

最后,他蘸了浓墨,写下对 “崇君之策” 的盛赞。

社学育忠魂、诉冤凝民心、恩赏固民本,此乃长治久安之根本,恳请陛下在全国推广。

写完最后一个字,天已破晓。

徐光启吹干纸上的墨迹,将奏本折好,塞进火漆封套。

“快马送京师,亲手交给陛下!”

他把封套递给亲信,眼里满是赤诚。

这奏本是天津的实底,更是他的忠心,定能帮陛下把改革推得更稳。

亲信接过封套,翻身上马,马蹄声踏破清晨的寂静,往京师方向奔去。

徐光启不知道,他的奏本刚出天津地界,东厂的番子就截了副本。

乾清宫暖阁,魏忠贤捧着副本,指甲划过 “崇君之策” 四个字,嘴角勾出阴笑。

他晃着手里的副本,对心腹说。

“徐光启倒是赤诚,可他忘了,朝堂上那些旧臣最忌啥?”

“忌陛下集权啊!”

心腹凑上前,声音压得低。

“算你有点脑子。”

魏忠贤把副本扔给他,蟒袍扫过案上的蜜饯碟。

“送一份给韩爌,再透给那几个东林旧臣。”

他端起茶杯,茶盖刮过杯沿。

“徐光启的忠心,刚好给陛下添把火 —— 好戏,该开场了。”

此时的天津,徐光启正和骆思恭对账。

桌上摊着苏家的货运账,红圈画了一个又一个。

“苏家上个月往辽东运了十船‘瓷器’,运费比正常重三倍,肯定是铁器!”

骆思恭拍着账册。

“再查三日,定能摸到他们的交割点!”

徐光启点头,指尖点着账册上的 “漕运总督府” 印章。

“漕运总督那边也盯紧了,别让他跑了。”

他全然没察觉,自己那份赤诚的奏本,已在京城织起了一张网。

天津的晨光裹着棉絮的暖香,晒得人浑身发暖。

乾清宫的琉璃瓦却已被乌云遮了大半。

韩爌捧着奏本副本,正往内阁赶,身后跟着几个面色阴沉的东林旧臣。

奏本上的 “崇君之策” 四个字,在阴云下泛着冷光。

朝堂上的旧臣会借着奏本骂陛下集权吗?

朱由校会如何接下这波舆论攻击?

徐光启会不会被当成 “崇君” 的靶子,卷入朝堂风暴?

风卷着乌云,往乾清宫的方向压去。

一场围绕奏本的风暴,已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