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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瑾萱要推开栅栏进院子的时候,屋里突然蹿出一个男人。

男人看都没看院外突然出现的两人,冲到彩莲的面前,一把将她的领子揪起来。

“钱呢?!我问你呢,钱呢!”

彩莲似乎一个没了提线的木偶。

眼神呆滞,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的任凭男人拎着。

男人恨恨的将彩莲扔在地上,泄愤的踹了十几下才停手。

这时候,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躺在地上佝偻着,上前就对着男人的腿挥舞拳头。

一边打着,一边说他是坏爹爹。

匡子晟看着看着,突然开口喊道:“海棠!”

佝偻成一团的女人浑身一个哆嗦,向着匡子晟的方向看过来。随即,她惊恐的爬起来,将孩子抱进怀里。

海棠的男人大栓子也在这时候回身,瞧见了院外的两人。

他扭曲着脸,横横的问:“谁啊你们?!”

两人推开栅栏院门进入,没搭理大栓子,直接走到海棠的面前。谢瑾萱率先开口:“你知道我们来做什么的吧。”

海棠怀里紧紧抱着孩子,泪眼婆娑。

当谢瑾萱两人站在院外叫出海棠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命数到了。

她嫁到这个家里来,生养了两个孩子。大儿子在西屋读书,小儿子一脸好奇的盯着来人。此刻的她,怕的要命。

“你们,能不能放过我的两个孩子?”

谢瑾萱挑了挑眉,故意双手环胸的打量着对方说道:“就你们家里目前的情况,你把孩子留给他,估计不比死好多少吧。”

海棠望了眼自己的男人,死死咬着唇角。

“当年我拿到的那笔钱,都被这个男人赌光了。你们杀了我,烦请也杀了他。”

大栓子本来还上上下下打量着穿着不俗的两个人,心里盘算着莫不是这婆娘的远房亲戚,能不能捞点油水。结果竟然听到海棠求着拉着他一起死!

“臭婆娘!你找死!”

大栓子狰狞的咧着嘴,就要将海棠的头发薅起来。他抓了一把头巾,手一划,只剩下头巾在手里。

海棠向后缩了缩,让怀里的孩子进屋躲好别出来。

她站起来,将头顶挽着发髻的木簪抽出来。长发披散开来,期间夹杂着白发。

她用木簪的尖端对着大栓子。“被你磋磨了半辈子,今日,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海棠和大栓子扭打起来,一时间竟然不分上下。

谢瑾萱拉着匡子晟退出了院子,站在那观看了一会,摇摇头。“她过成了如今这般,也算是报应了。这样的日子,比死了还难受吧。我们,走吧?”

匡子晟面无表情的又看了两眼,牵着谢瑾萱的手,消失在栅栏院墙外。

两人出了村子,骑马向着京都城门的方向溜达着。

谢瑾萱发现他的情绪很低落,靠近过去。

“阿晟,你在想什么?”

匡子晟牵出一抹笑来。“没想什么,就是感觉,以前为了复仇所做的一切,好似都很可笑。”

“不可笑。”

谢瑾萱用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为父报仇,人之常情。虽然你的方法有些暴力和极端,但是换作任何人得知自己的父亲被陷害谋杀致死,自己还被仇人养做棋子,都会反抗的。”

“不要觉得自己可笑,你今日对海棠的放手,就是人格升华的最好证明。”

“人格升华是什么?”

“额,就是,格局大。”

“格局又是什么。”

“哎,你是不是没好好读过书啊,格局都不知道?”

两人一路绊着嘴,很快就入了京都城门。城门口,柴辛正在等着。

“王爷,公主殿下醒了,要见您。”

谢瑾萱甩过去一个眼刀子。

匡子晟甩了个更大的眼刀子。

“阿晟,古奇哪去了,怎么最近没见到他,怪想他的呢。”

“我马上派人去寻他回来。柴辛,你速去寻古奇回来,就说王妃有急事找他。”

谢瑾萱夹了下马肚子,匡子晟也夹了下马肚子,两人并肩悠哉悠哉的进了城。

柴辛挠挠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跟在王爷身边,不就是要做王爷的眼睛,王爷的耳朵吗。

那公主醒了,要见王爷,他传话过来,没毛病啊。

为啥他就比不上古奇呢。

想不通。

匡子晟两人不想见黄浦镶,但是小皇帝却见不得作为臣子的贤王不听旨意。

纵使黄浦铭和黄浦镶的关系不好,那黄浦镶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是他黄浦家的人,是公主,是天之骄子。

看着黄浦镶奄奄一息的模样,小皇帝掉眼泪了。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舍不得姐姐去死的。

他坐在床边握着黄浦镶的手,哽咽的说着:“皇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顶嘴了。我听你的,我不再想番国的公主了。我不娶了,我都听你的。你快好起来吧,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害怕。”

黄浦镶的意识只是刚恢复,说了想见匡子晟之后,就又迷迷糊糊的了。

皇宫的医师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说是要趁热喝。

小皇帝从没伺候过人,端着药碗,舀起一勺汤药喂给黄浦镶,一滴不剩的全撒了。

“怎么办啊,皇姐不喝药。”

医师跪着凑过来,递上一个压舌板。

“陛下,可以用这个压住公主殿下的舌头,然后将药汁顺进去。”

小皇帝擦了把哭出来的鼻涕,点点头,让医师帮他一起喂药。

就这样,小皇帝很有耐心的伺候着黄浦镶喝下了一碗的汤药,还贴心的为她擦拭嘴角,盖好被子。

人总是这样,只有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小皇帝害怕姐姐救不回来,就这么去了。所以亲自摆驾到贤王府,请匡子晟去宫里见皇姐一面。

圣驾仪仗摆在贤王府大门口的时候,小皇帝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进不去一个王府。

他跺脚咆哮:“朕是一国之君!整个?颐国都是朕的,还有哪里是朕不能去的!让开!”

王府的护卫长刀叉在大门口,一脸的铁面无情。

小皇帝气坏了,站在大门口嗷嗷的骂匡子晟。

王府内,谢瑾萱正在和匡子晟一起动手往树上挂秋千的绳子,听到外头的叫嚣声,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阿晟,你还是去看看吧,人家毕竟是皇帝呢。”

“不用管他,做秋千要紧。”

“小皇帝是你一手辅佐起来的,别总是闹的这么僵,让百姓们看笑话。”

“好吧阿萱,听你的。”

“真乖。”

不知道小皇帝若是看到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在谢瑾萱面前乖的像个小奶狗,会不会想要抱谢瑾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