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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圣光的星宇之中,刘星河与阿雅紧紧地靠在一起,在他们面前,跪拜着一个高大的机械天使,两人神色紧张地看着眼前的这具强大的躯体,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两人差点就被这个机械天使击杀了,但现在,这个神秘的机械天使却恭恭敬敬地跪拜在自己面前,并称呼自己为主人,这让刘星河有些恍惚。

刘星河整理了一下这个机械天使的语言,大概得出了前因后果,首先,这个自称叫圣灵的机械天使是由某个来自天界的绝世强者制造出来的,而且似乎与五百年前从天界掉落至天元大陆的陨星有关;其次,制造圣灵的那个天界大能与自己在阿瓦隆得到的叛逆之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它们的主人就是同一个人;最后,根据圣灵所说,那个天界大能似乎与主神奥汀达成了什么协议,天界大能改造了时空虫洞前往了魔界,并留下了圣灵守卫前往天界的通道防止黑暗生物溜过去。

“由此看来,那个来自天界的大能绝非等闲之辈。”刘星河心有余悸地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机械天使,想到之前差点就死在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光是他造成来的机械天使就如此强悍,他本人的实力怕是深不可测啊。”

“还好有叛逆之刃,否则今天就栽了。”说着,刘星河看了看已经重新回到降临卡,再一次陷入沉静,无论自己如何催动都毫无反应的叛逆之刃,心中有些啼笑皆非:“啧,真是个脾气古怪的家伙,算了,看在它救了我两次的份上,以后对它好一点吧。”

“对了圣灵,这个通道是怎么回事?”刘星河壮着胆子朝圣灵问道。

“当年主人为了躲避天界的追兵,于是准备前往魔界,所以改造了时空虫洞。”圣灵犹如一个有问必答的机器人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当时,主人与留守在人界的灵族——奥汀大人做了交易,奥汀大人帮主人筹备改造时空虫洞的材料,而主人则帮他将时空虫洞改造成可以前往天界。”

“原来如此。”阿雅拍了拍小手道:“所以,主神大人是回到天界了是吧,难怪主神已经很久没有回应教廷了。”

然而,圣灵却摇摇头道:“不,奥汀大人并没有前往天界。”

“什么?”

这一回答倒是让刘星河与阿雅感到了奇怪,当初奥汀就是为了得到前往天界的线索,不惜与天元大陆展开的战争,现在,前往天界的通道都打开了,他反而没有回去,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是为什么?”阿雅一脸不解地问道。

“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奥汀大人神色有些黯淡。”圣灵的语气发生了些许变化:“当时,主人曾经劝奥汀大人回去,因为奥汀大人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但奥汀大人却拒绝了,他说,自己完成了自己的责任,却没有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自己的孩子陷入了歧途,他要在这里等,等自己的孩子回来,与他的孩子们一起回家。”

“主神大人......”阿雅闻言,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阿雅。”刘星河将阿雅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放心,有我在。”

“星河哥哥。”阿雅小声啜泣起来。

“轰轰......”

就在这时,突然,四周开始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刘星河与阿雅吓了一跳,眺望四周,只见周围的空间开始发生崩塌。

“主人,这片空间要塌了。”耳边传来圣灵的声音,刘星河闻言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

“毕竟这个通道是临时制造的,经过五百年的岁月,加上黑暗力量的侵蚀,早就不稳定了。”

“那该怎么办?”刘星河扶着阿雅勉强稳住身子。

圣灵站起身道:“这个不用担心,只需要用带有神之气息的物品当祭品便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稳定了。”

“带有神之气息的物品?”刘星河皱眉道:“那是什么?”

“天界的宝物。”圣灵回答道。

“我哪有这个?”

“无需担心。”圣灵展开双翼,飞至半空,浑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是由天界材料制造而成,由我来填补即可,不过主人,这个通道已经脆弱不堪,只能够传送一个人前往天界了,由谁上去还请仔细斟酌,如果两位还确定不了,可以先原路返回,不过还请快点决定,用不了多久,这个通道就要关闭了。”

说罢,圣灵便化作一道璀璨流光,悠然注入那寸寸崩裂的时空虫洞之中。刹那间,原本剧烈动荡的时空虫洞竟迅速平静下来,那些先前破碎的时空碎片也奇迹般地被修复,完好如初,仿佛从未经历任何摧残。

“这......”

刘星河与阿雅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决定先离开此地,将情况告知穆莎等人,再共同商议对策。随着时空虫洞中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刘星河与阿雅的身影出现在外界。

见到两人出来,穆莎等人顿时激动不已,他们一直在此焦急地等候,此刻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重逢。

“阿雅大人!”穆莎情绪激动地飞奔上前,紧紧拥抱着阿雅,久久不愿松手。这一刻,久违的安心与喜悦涌上心头。

“老大!”艾弗斯满面笑容地走到刘星河面前,“我就知道你能平安无事,果然没让我失望。”

“那是当然。”刘星河拍了拍艾弗斯的肩膀。

“你们出来了。”这时,阿波罗萨与阿尔弥斯也走了上来,阿尔弥斯有些激动地问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还有黑暗生灵?”

阿尔弥斯非常紧张,生怕还有黑暗生灵遗留。

“不,那边不是通往魔界的......”

刘星河将在时空虫洞里面发生事情全部告诉了众人,在得知时空虫洞可以前往天界的时候,众人百感交集。

“没想到这个时空虫洞居然可以前往天界。”阿波罗萨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暗喜道:“如果可以前往天界,那阿尔弥斯哪怕恢复不了神格,但至少可以恢复神力。”

一旁的阿尔弥斯也激动地看向阿波罗萨:“如果可以前往天界,那哥哥的伤......”

“两位前辈,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也许你们的想法无法如愿了……”刘星河的声音如冰刃划过寂静,指尖的光团骤然黯淡:“这个虫洞已陷入崩溃的边缘,不足以支撑多人通行。”

刘星河对前往天界没兴趣,阿雅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想将这个机会让给这对可怜的兄妹,不过可惜的是,兄妹之中只有一个可以前往天界。

刘星河的目光扫过阿波罗萨与阿尔弥斯,两位神裔兄妹的面容在光芒中忽明忽暗。阿波罗萨的肉身早已湮灭于五百年的大陆之战,此刻仅以一缕残魂出现在众人面前,虚影如风中烛火;而阿尔弥斯被剥去了神格后,曾耀如朝阳的金发变得苍白枯槁,神力溃散让她连站立都需倚靠断柱,周身环绕着悔恨织成的阴云。

“怎么会这样......”

听到刘星河的话,阿波罗萨与阿尔弥斯眼中的光似乎熄灭了。

“两位前辈。”刘星河的声音不容置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谁愿前往天界?那里或许能修复伤势,重塑神格。”

阿波罗萨的残魂猛地一颤,指尖流出几缕银丝般的能量,似在挣扎。“让阿尔弥斯去吧。”他的声音沙哑如锈蚀的锁链:“我的肉身已灭,仅剩一丝残魂苟延残喘,即便抵达天界,也恐成父神的负累。而阿尔弥斯……她虽被父神剥夺神格,但那是因为我当年的冲动才导致她酿成大错。若她能恢复神力,便能代我向父神谢罪。”

“不是这样的!”

阿尔弥斯倏然抬头,她的指尖渗出黑雾,那是诅咒的具象化,每当想起父神剥去她神格时眼底的绝望,她便恨不能将自己撕碎。

阿尔弥斯眼眶中涌出的泪水竟化作黑雾消散——那是罪孽凝成的诅咒。“不!哥哥。”她踉跄向前,断柱上的石屑被神力溃散的气流震落,“大陆的混乱皆因我而起。父神剥去我的神格,是我咎由自取。你虽残魂未愈,却仍保有神裔血脉,该由你去恳求父神宽恕。我愿留在此间,用余生赎清罪孽。”

兄妹二人争执不下,银月与苍白的光晕在废墟中碰撞出凄厉的波纹。刘星河蹙眉欲言,却被阿雅突然的哽咽打断。

“其实……主神大人从未踏入过虫洞。”阿雅泪眼婆娑地说道:“当年主神放弃了前往天界的机会,因为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他想等你们一起前往天界。”

话音如惊雷劈裂苍穹。阿波罗萨的残魂骤然溃散成万千光点,每一粒都映出奥汀为他前往天涯海角收集魔金时的背影;阿尔弥斯跪倒在地,枯发间竟渗出金色的血——那是神格剥落时残留的烙印。他们终于明白,父神的爱早已超越天界的荣光,而他们的推诿与自责,不过是自缚的枷锁。

“我们错了。”阿波罗萨重新凝聚的灵魂虚影颤抖着,伸手触碰妹妹肩头渗出的金血,“父神未归天界,是因他在人间赎我们的罪。我们却还在争夺那虚无的机会。”

“对了!”突然,阿雅拿出了一柄长矛,正是神之键:“我想起来了,在阿瓦隆接受试炼的时候,我们曾经遇到过一名老者,他说他在等他的一子一女回家,现在回想起来,那位老人家应该就是主神大人吧。”

“啊,我也想起来了。”一旁的穆莎与艾弗斯也回想起来那个白发苍苍的慈祥老者。

“真的吗!”闻言阿尔弥斯仰起脸,泪水终于化作真正的晶莹,她兴奋地握着阿波罗萨的手道:“哥哥,我们该去找父神。一起留在人界,陪他安度余生……哪怕以凡躯之身。”

“对!没错。”阿波罗萨也喜极而泣:“没有什么比父神还重要,即便是去天界,也不如去父神身边。”

两人似乎下定了决心,阿波罗萨看向刘星河道:“东方人,谢谢你,之前对你的偏见我很抱歉,前往天界的机会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吧,我要回家了。”

阿尔弥斯也慈爱地看向阿雅道:“阿雅,月神的神格交给你我很放心,虽然你现在还没有神的力量,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带领月之子民达到一个新高度的。”

“是,月神大人。”阿雅虔诚地行礼道:“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哥哥,我们走吧,回阿瓦隆。”阿尔弥斯温柔地看向阿波罗萨道:“想必父亲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等一下。”这时,阿波罗萨来到刘星河身边伸出手道:“太阳的继承者,这个东西就送给你吧。”

刘星河伸出手,从阿波罗萨手中接过了几颗五光十色的石子。

“这是五彩神石,我的铠甲与神剑已经毁掉了,只剩下这个了。”阿波罗萨自豪地说道:“别看这几颗石子不起眼,当年可是让天元大陆那些兔崽子闻风丧胆,你好好利用吧。”

“多谢前辈。”刘星河恭敬地收下了五彩神石。

“哈哈哈!!!”阿波罗萨发出豪迈的大笑,这是他对刘星河的认可。

“好了,走吧,该回家了。”

说罢,阿波罗萨与阿尔弥斯手牵着手,兄妹两人化作两道流光朝遗迹外飞去,几人抬起头,半空中,一道璀璨的光芒划过,光芒中浮现出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樵夫。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暮色渐浓。樵夫站在一片树林中,正手持斧头,用力地劈着木柴。他的动作娴熟而有力,每一下都能准确地劈开木柴。随着斧头的起落,木屑四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 就在樵夫专注于劈柴时,一对兄妹缓缓走来。他们的步伐轻盈,仿佛生怕打破这片宁静。当他们走到樵夫身后时,樵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兄妹俩的身上,给他们的轮廓镶上了一层金边。樵夫凝视着他们,眼中忽然闪过一滴泪光。那泪光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晶莹。 然而,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鸟鸣。

过了一会儿,樵夫轻轻地放下斧头,缓缓走向兄妹俩。他的步伐有些蹒跚,似乎岁月的重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兄妹俩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扶住了樵夫。 三人相互搀扶着,一同朝着一间冒着烟火的小木屋走去。那间小木屋虽然简陋,但却透出一种温馨的气息。烟囱里冒出的缕缕青烟,在夕阳的余晖中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