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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玄生有些为难,毕竟他不是西门庆,并不想干这些肮脏的事,挣这种不干净的钱!

何况,这花子虚还是西门庆结盟兄弟,这样去谋取他的钱财,良心上过不去。

“李兄,这事稍待,等我去摸一摸花子虚的底,看他如何说,当然他也免不了破上一笔银子,孝敬上来……!”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人闯了进来,高叫道,

“西门庆,你毒害了我哥哥!纳命来!”

原来,那武松几次调戏岳秀山不从,以为是嫂嫂嫌武大碍眼,这厮色迷心窍,恶念徒生。

出出进进见到武大躺在床上发呆,有时窗边放一碗药汤,不由得武松计上心来。

我明天就要去太名府公干,今晚下手,一走了之,没有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等我过两天回来,帮嫂嫂料理了丧事,从今以后,嘿嘿……。

武松吃个夜饭,假装告辞离去,却是去县城西边巷里,敲开药店门,以县里公用的名义,买了一两砒霜。

回到武大家里,武松从后院跳入,轻门熟路,摸到武大房里,此时并不太晚,悄悄将砒霜倒入窗台上药碗之中。

武松又潜出后院,到街逝打两角酒,买两包下酒菜。到县衙找个相熟的衙差吃喝,搭个铺睡下,第二天,早早领了公文,直奔太名府去了。

武松到了太名府,知府衙门早已散衙,寻个客店住下,第二日,又恰逢知府大人休沐,文书投递不进,

只得住在客店里等,闲着没事,就下楼来喝闷酒。

也是合当有事,这时一伙七八个泼皮在别处赢了些钱,也闯到这小酒店中来喝酒,喝到高兴时,几个人端着酒又唱又跳,有一个不小心,把酒泼了几滴在一旁的武松头上。

武松正为一时回不去清河县焦躁,被酒淋着头颈,一时火起,顺手就抽了那个泼皮一个耳光!

那泼皮没提防,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这一伙泼皮见自己兄弟被打,还是一个不熟的外乡人,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拳头板凳一齐向武大招呼!

武松一时没防备,身上着了几下,他也是泼皮出身,哪里能够忍得,仗着自己天生力大,哪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碗大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没有人能扛着两三下。

一时间,酒店内桌掀凳飞,叫喊声,碎裂声,乱成一片。

酒店伙计一见不妙,也不敢拉扯,跑出店来,寻着巡街的衙差,赶了过来。

八个泼皮被武松一一打倒在地,哀嚎不已,断臂折腿的也有不少。

衙差们哪里顾得上武松的解释,铁索套上,带着一众泼皮,直接来到府衙之前。

知府卢大人今日休沐,正在后院与妾室喝茶,听得小厮来报,有外乡人放肆,大街上打伤了人。

没奈何丢下茶盏,上了公堂,主簿上前说了缘由。

卢大人心里窝着火,你一个县衙门的来送公文的公差,来太名府打什么架?

这伙泼皮都是当地人,打伤了人,没个赔偿,肯定不会甘休。

当场打了武松十大板,叫他拿出十两银子来赔。

武松哪里带得许多银子在身上,搜出来不过二三两碎银,

知府卢大人也没法,没有钱就判了半个月监禁,将武松投入牢中,好好反省一番。

一番折腾下来,十五日后,武松出了牢狱,在府衙领了回书,上街脱了一件衣袍,在典当铺里当了一百个铜钱,一路省吃俭用,才回到清河县来。

武松原想着苦去甘来,很快就可以与如花似玉的嫂嫂双宿双飞,在县衙里交了差,急急往武大家来。

却见门上一把锁挂着,连叫几声不应,王婆看见他,故意不出声,转身进了房中。

找到对面铁匠家刘三一打听,才知道武大死后,邻里帮忙,丧事完毕,潘氏没过几天,就被西门大官人娶去,作了第五房。

武松听之,如雷贯顶,自己费尽心机,不顾亲情,投毒杀兄,端端地好了西门庆!

这一口气如何咽得下,一路失魂落魄般走回县衙来,一面想着如何报复一下西门庆。

哥哥武大是死于自己下的砒霜无疑,西门庆家里开药店的,他家里必然有砒霜,刚听铁匠刘三所言,这西门庆在武大未死之前,就与潘氏有交搭,

如果我去县衙出告西门庆与潘氏通奸,合谋害死我哥哥,相信没有人怀疑,一切顺理成章。

如果三木之下,西门庆熬不住刑拷,屈打成招,那就必死无疑,

西门庆一死,他家自然大厦崩塌,我可以与李县令合成,亦可谋得西门家不少家产,

同时,潘氏必受株走,或流放,或发卖,到时只须交通一下关节,不愁潘氏不归顺于我。

只是没有证据,李县令不会出牌拘拿这西门庆,此时,不如自己亲自出手,将其先打一顿,将其拿下,再带他去衙门首告。

我武松本是清河县衙役都头,本职也是缉拿盗匪奸人罪犯的,只要能坐定西门庆的罪责,先行缉拿,也不为过。

武松将整个头绪理顺,一时心花怒放,一路打听西门庆的行迹,在街上遇见卖梨的郓哥,他说见到西门庆进了狮子楼喝酒去了。

武松大喜,西门庆不出府来,他还真不好闯进去抓人,这没有县令火牌,私闯民宅,这是大罪。

现在西门庆在狮子楼,此乃天助我也,待我手到擒来。于是闯入狮子楼,问过伙计,西门庆的所在,踹开房开,扑了进去!

李经办一见是武松,大喝一声,

“武都头,不得鲁莽,我与西门大官人有事商量,还不退下!”

哪知武松如同疯狂了一般,视他如不见,抢进房来,李经办见武松无礼,忙起身拦住。

被武松一手抓住胸前衣服,一把扔出房去,

徐玄生从门被踢开,见到来人是武松,是早有心里准备,只是想不到迟了好多天了!

“武松,你找我何事?有什么纠葛,咱们去县衙里说去!”

“西门庆,你害死我哥哥,特来拿你!”

“你可有证据?还是有县令大人的批捕文书?”

“少啰嗦,我是本县都头,正好拿你归案。”

“看来是你无令而来,那我也不算是拒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