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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女尊:陨落后,他们求我别摆烂 > 第8章 纱掩诡谲术忆蛊乱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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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纱掩诡谲术忆蛊乱心魂

南疆的晨雾浓稠,冷月翎裹着赤红劲装立于寨口,目光紧锁着远处那道蒙着白纱的身影。

安修鹤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铜铃声,月白长衫上银丝鹤纹在雾中若隐若现,而那幅半透明的白纱遮住眉眼,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与总是噙着笑意的唇角。

“阿翎。”他抬手轻挥,青铜长笛发出空灵曲调,白雾竟如活物般分开,露出通往断崖的青石小径。

冷月翎注意到他袖口不经意间滑落时,腕间缠绕着细密的银链——那是南疆巫医用来压制邪术的禁锢咒。

二人行至崖边,脚下云海翻涌。

安修鹤突然摘下白纱,紫色瞳孔中流转着奇异的暗芒,额间朱砂痣在苍白肌肤上格外醒目:“小心了。”

远处山林震动,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编织成桥直通云雾深处。

“灵植培育地的‘忆蛊阵’,会放大人心底的恐惧。”

他隔着白纱,声音模糊而蛊惑。

“而我的摄魂术,能让幻象变得更加真实。”

藤蔓桥突然活过来般缠绕而上,冷月翎挥剑斩去,却见伤口涌出的血被蛊虫吞噬,化作慕容子言咳血倒地的画面。

“陛下!”龙翼军的呼喊穿透迷雾。

冷月翎猛地清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单膝跪地,而安修鹤正俯身凝视着她,白纱下隐约可见额间青筋暴起——显然是在竭力压制失控的摄魂术。

“拿着。”他突然塞来一块刻着鹤纹的玉佩,“若幻境太过真实,捏碎它。”

他的袖口再次滑落,银链深深勒进皮肉,渗出点点血珠,“阿翎,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藤蔓阵的轰鸣愈发剧烈,冷月翎握紧玉佩,却见安修鹤转身踏入阵中,白纱在蛊虫掀起的气流中翻飞,宛如一只折翼的孤鹤。

藤蔓桥在蛊虫掀起的气浪中剧烈震颤,冷月翎攥着鹤纹玉佩的指尖泛白。

安修鹤覆着白纱的身影在阵眼处摇晃,额间渗出的血珠透过纱料晕染成诡异的红点——显然摄魂术已濒临失控。

“捏碎玉佩!”他的声音被藤蔓断裂声撕碎,白纱下的瞳孔正不受控制地翻涌暗芒。

冷月翎却反身将玉佩收入怀中,软剑劈开迎面撞来的血引藤,剑锋精准挑断安修鹤腕间勒进皮肉的银链。

“你做什么?!”安修鹤踉跄后退,失控的摄魂术瞬间将幻境扭曲——冷月翎眼前的藤蔓竟化作千万条毒蛇,吐着信子扑来。

她不退反进,剑穗上红绸突然自行展开,如灵蛇般缠住安修鹤手腕。

“摄魂术以心神为引,”冷月翎的声音穿透蛇群嘶鸣,“你越压制,反噬越强!”

她挥剑斩向阵眼处的血色藤蔓,却在触及的刹那,红绸猛地收紧,将两人手腕捆在一起。

安修鹤浑身一震,白纱下的睫毛剧烈颤抖。

冷月翎趁机扣住他腕脉,内力注入的瞬间,竟感受到对方体内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流在冲撞——一股阴冷诡谲,正是摄魂术的源头;另一股却温润平和,带着熟悉的药草气息。

“你在灵植培育地种了‘忘忧草’?”冷月翎惊觉,“用自身鲜血滋养解药?”

话音未落,阵眼突然炸开刺目红光,所有藤蔓在瞬间枯萎,露出地底深埋的青铜方鼎。

鼎身刻满人面图腾,而中央凹陷处,正躺着半枚染血的玉佩。

“这是当年南疆圣女的信物。”安修鹤的白纱被气浪掀起一角,露出紫色瞳孔中挣扎的清明,“巫主想用百童蛊复活她,却不知……”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我一日不死,她便永远不会重活。”

话未说完,鼎中突然腾起紫雾。

冷月翎拽着安修鹤后退,却见紫雾中浮现出无数人脸,每一张都在无声呐喊。

安修鹤的摄魂术彻底失控,白纱被冲得粉碎,额间朱砂痣如燃烧的血滴,竟与鼎图腾完美重合。

“阿翎快走!”他用尽全力甩开她的手,青铜长笛重重砸向方鼎,“这是上古‘噬心蛊’,只有用摄魂术……”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紫雾吞噬,唯有鹤纹玉佩从空中坠落,滚到冷月翎脚边。

冷月翎接住玉佩的瞬间,紫雾骤然收缩,化作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红蛊,正欲钻进安修鹤眉心。

她想也不想,挥剑斩向蛊虫,却在触及的刹那,安修鹤突然睁眼,紫色瞳孔中竟映出她从未见过的正经:“别碰它……这是唯一能救南疆的……”

蛊虫应声而碎,安修鹤软软倒下。

冷月翎接住他,远处传来龙翼军的呼喊,她抬头望向雾散的山谷,只见晨曦中,忘忧草的紫色花穗正在风中轻轻摇曳。

蛊渊深处的钟乳石滴下最后一滴毒液时,冷月翎的镇魂红绸已如灵蛇般缠住安修鹤心口。

噬心蛊爆裂的血光中,她看见他紫色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倒影,白纱下的唇角竟还噙着笑意:“阿翎,你又救了我,就如当年那样。”

“闭嘴。”冷月翎扣住他腕脉注入内力,却发现他体内的摄魂术与蛊虫竟在红绸催化下自行融合,形成诡异的保护层。

亲卫抬来青玉床时,她瞥见安修鹤掌心未刻完的玉兰花——花瓣只绣了半片,恰如她腰间玉佩的纹样。

“寻亲寻到你这个地步也是有点本事。”冷月翎骂道。

安修鹤慵懒的靠在冷月翎身上,稍稍抬头,便能看到她冷峻的侧颜,“没办法,太好奇我母亲的身份了。”

“这一双眼让我吃那么多苦头,我总得找她问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南疆圣女,坟头草都已经八百米高了。”

“白来一趟也就罢了,还把自己搭进来了。”

三日后,冷月翎将安修鹤带回皇宫。

他倚着软榻,白纱重新覆眼,月白寝衣领口大开,露出心口狰狞的蛊纹。

当她指尖触到结痂处,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白纱下的睫毛剧烈颤抖:“别碰,摄魂术会失控。”

“现在知道怕了?”冷月翎抽回手,却将温热的玉扳指放进他掌心,“南疆送来的忘忧草已种满药圃,再敢用摄魂术乱看,就把你扔进去喂蛊虫。”

她转身时,龙袍扫过药碗,惊起碗中浮沉的忘忧草叶。

“陛下,宸君求见。”侍女话音未落,温君然已踏入殿中,石青长衫上沾着雨露。

他看见榻上的安修鹤,手中药箱“当啷”落地:“他怎么会在这?!”

安修鹤闻声轻笑,白纱下的瞳孔映出温君然腰间的玉佩:“宸君放心,我对你的男子学院没兴趣。”

他抬手抚上冷月翎垂落的发丝,“我只对陛下……”

“别闹了。”冷月翎挥开他的手,却没错过温君然攥紧的拳头。

殿外突然传来环佩声,慕容子言抱着念安进来,素白的脸在看见安修鹤时泛起病态的红晕:“陛下,念安说要给新来的叔叔送点心。”

念安挣脱怀抱,将桂花糕塞进安修鹤手中,小胖手不小心碰掉了白纱。

众人惊呼时,冷月翎已用披风遮住安修鹤的眼,却在刹那间看见他瞳孔中翻涌的暗芒——那是摄魂术失控的前兆,却在触及冷月翎时骤然平息。

“乖一些,不要挑衅他们。”冷月翎替他重新系好白纱,指尖划过他额间未愈的伤口,“从今日起,你便住在听竹轩,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半步。”

安修鹤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却轻得像羽毛:“陛下是要软禁我吗?”

这话让殿内气氛骤冷。

温君然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慕容子言悄悄将念安护在身后,唯有冷月翎面不改色,从袖中取出枚银质腰牌:“这是后宫通行令,拿去。”

安修鹤轻啧一声,“这么不在意的态度,真是让人伤心。”

当夜,冷月翎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安修鹤竟裹着白狐大氅闯进来,发间还沾着忘忧草的紫花粉。

他将一叠医书放在案上,白纱下的瞳孔映着烛光:“南疆蛊虫图谱,顺便替你解了右肩的旧伤。”

冷月翎挑眉,却没拒绝他覆上肩头的手。

暖流渗入肌理时,她忽然想起白天在听竹轩看见的场景——安修鹤正对着铜镜描绘她的眉眼,画纸上的女子没有戴冠,只是斜倚藤椅,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安修鹤,”她忽然开口,“你说这后宫像不像个精致的牢笼?”

他动作一顿,随即轻笑:“只要牢笼里有你,我甘愿被囚。”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温君然的咳嗽声,显然在檐下站了许久。

冷月翎看着安修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画纸边缘,忽然觉得这后宫的棋局,又多了枚难以预料的棋子。

更鼓敲过三更,冷月翎送安修鹤回听竹轩。

路过御花园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白纱下的脸转向东南方:“阿翎,你闻,是忘忧草开花了。”

夜风拂过,果然带来若有似无的甜香。

冷月翎望着他被月光勾勒的侧影,想起他医书里夹着的字条:“摄魂术能看透人心,却唯独看不懂你。”

她忽然伸手,轻轻摘下他的白纱。

安修鹤猛地闭眼,却被她按住肩膀。

月光下,他紫色的瞳孔里没有翻涌的暗芒,只有她清晰的倒影,以及眼底深处未变的温柔。

“以后不必戴了。”冷月翎替他理好乱发,“在朕身边,不会出任何事,也没人能伤你。”

这话让安修鹤浑身一震,睁眼时竟有水光闪烁。

远处宫灯次第熄灭,唯有听竹轩的窗棂,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而此刻的冷月翎并不知道,她纳入后宫的不仅是个懂蛊的圣子,更是把能看透人心的钥匙,从此这深宫内苑的棋局,将因这柄钥匙的加入,而变得愈发波谲云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