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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大人会没事的…对吧?”

“…要不看看科长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讯息?”

那悠长的钟声刚消失,在场的二人就对视一眼,一同打开了各自的终端,翻起了科长所发送的信息。

衔蝉忐忑地翻着消息,只希望能看到类似“任务已完成,现在汇合”的捷报。

但事与愿违,消息框只孤零零地躺了一条“现为第五十二日正午时分”。

“…什么意思啊?”

衔蝉一头问号,将消息框来回翻动,但不管怎么折腾,框内确实只有这一条简短的新消息。

他疑惑地挠挠头,想着这条消息背后莫不是蕴含了什么神秘暗语。

而在读取消息上,芬利花的时间要比衔蝉多得多。

“科长…”

她仅将终端上的消息看了一遍,就直接将其关闭,紧抱着它,目光呆滞,似是在思考什么。

拟态EGo上的小眼睛也耷拉着瞥向别处,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芬利?科长还给你发了其他东西吗?”

衔蝉自然是察觉到了同伴心情的骤然低落,担忧地凑上前去。

但对方只是摇了摇头,待再抬起脸时,面上的阴霾已一扫而空,蜂蜜金的眼眸中满是振奋:

“没有!但吾等现在有任务可以做了!”

“啊…嗯,什么…任务?”

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想,但衔蝉看她这般兴奋,也不好打击,硬着头皮配合地问道。

“当然是去找科长大人!”

芬利忽然凑到了对方的面前,双目亮晶晶的,闪着令人难以拒绝的光,“小奴,这定然是科长大人予以吾等的某种暗示!”

“这…”

这般近的距离,衔蝉连对方长长的睫毛是如何交错扑闪都能看清。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一会儿定在对方闪闪发光的眼眸,一会儿又看向地板。

早已想好的拒绝的理由卡在嘴里,无论怎样都说不出口。

“衔蝉…衔蝉明白了,衔、衔蝉会跟你去的…”

他还是被对方期待的目光给打败了,默默闭上了眼,不忍直面自己的摇摆不定。

但刚走到门口,门一开,那昏暗异常的长廊霎时展现在眼前之时,衔蝉还是怂了。

他惴惴不安地抓紧了旁人的肩膀,已有退缩之意。

“其实…你说有没有可能,科长她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只是我们对那条信息理解过度了而已…而且,如果是连科长都不敌之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芬利也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异想体的嘶吼,但这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

可肩膀上因被对方紧抓而隐隐产生的闷痛,让她的眼神沉了几分。

她偏头看向衔蝉,嘴角依旧噙着笑,但在昏沉的光线下,她的目光显得模糊阴暗,菱形瞳孔如猫科动物黑暗中的瞳仁般,放大了许多。

“衔蝉,你不想为科长大人复仇吗?”

衔蝉听见芬利用不同于往日的低沉语调,以一种既似威胁又似祈求的语气来询问自己。

这是询问吗?亦或是某种警告?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缩了一下,差点没喘上气来。

“想……”

衔蝉低下头去,没敢去看对方的表情。

其实无论是他们中哪一个人,都很清楚一件事:

科长从不屑于说善意的谎言,也不会开那种“你爸妈走掉了不要你咯”之类的逗小孩的无聊玩笑。

科长既然明示了她此次所执行任务的凶险,那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就算真回来了一个人,那也不是科长本人了。

而这“不是本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无从考证,也无需多想。

“还有,你知道科长大人还给我发了什么吗?”

“什,什么…”

衔蝉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异常的陌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与刚才在灯光充足的主区中的状态全然不同。

“警惕你的同事,他已经疯了。”

“同事?”衔蝉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随后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衔蝉吗?”

“诶呀,这种时候你就别装傻了。”芬利眯起眼睛,气愤地戳了下对方的鼻尖。

她本以为对方心理不够强大,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但见对方现在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便觉自己真是多虑了。

“…对不起。”衔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指的人不是自己,窘迫地擦了擦微红的鼻头。

芬利继续说道:“所以啊,吾就可以由此想到,科长大人定是被迫与组长发生了冲突。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以EGo的差距来看,科长大人也许会暂落下风,甚至是不幸殉职…”

“可是…那不是你的组长吗?与他死斗,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衔蝉不觉得他们打得过惩戒部组长,不过他此时更关心对方的感受。

毕竟那是对方同部门的同事,也不知他这脑子一根筋的同伴是如何下定决心要做出此等“同门相残”之事的。

芬利却完全没有半点犹疑,甚至是带着理所当然的神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残害同伴之人,怎能与吾等混为一谈?

对其进行肃清,不光是为了科长大人,亦是符合剑客精神之举,合情合理,何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