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闻其声,他仿若被当头一棒,心事重重的身子猛然一颤,抬眸瞧着她欲要说些什么?
可他却“唉”的垂头汗颜。
他知晓与武后有旧仇,更是苦恼怕是并不听他进言,犯愁的面色更是皱紧了眉头。
他心头所有的怀疑,更让他犹豫不决,愁眉苦脸,心烦难安,不知如何是好?
“张大人,身在朝堂不论旧怨,能否与哀家仔细说来您所担忧之事?”
她端坐在凤仪上,瞧着他半晌不语,依旧是犯愁的垂头叹息。
她淡漠一笑,言辞间不容置疑的看向他再次耐心询问。
她美貌如常,却杀气笼罩在容颜之上,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是他敢隐瞒不报定当以国法处置。
只是他……
“哎呀,岂不帝太后娘娘,恕老臣死罪!”
他百般无奈之际,忽然听闻武知意又出声询问,纠结再三咬紧牙关。
他又心一横,手握白玉圭跪在朝堂之上垂头丧气的说。
知晓她可不是有耐心之人。
他也知晓纸包不住火,与其等她严查不如先认罪。
可是……
他几经纠结,终是毫无颜面的说出来,拱手许久依旧垂头思量。
“你们说,张敬这老狗今日为何叩拜帝太后娘娘?”
瞧见他反常的这一幕,着实让陈恭有些纳闷轻皱眉头与同僚闲聊。
记得他明明从朝阳王府开始,仰仗着陛下的龙威为百般刁难武后。
可今日却在朝堂之上与她下跪。
着实让他那恼怒的面色,都抬眸打量着他的背影泛起愁容。
不对劲……
万万不对劲……
张敬的反常让他顿感一阵杀气笼罩在宫殿内。
他几经战场数年,定然能分的清杀气与文官之间的清流。
但是……
究竟是怎样杀气笼罩在宫殿内?
是武后要杀张敬吗?
想不通,又理不清的疑惑直冲他半眯满眼纳闷的虎目中,伸手轻捋下巴处斑白的胡须,心头泛起不解。
他倒要瞧一下张敬遇到了何事,也有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老臣……”
“帝太后娘娘,眼下六国攻打大云,本官长子战死。”
“缙鞅关又失守被敌寇屠城,还请您允许老臣孤身迎敌。”
而站在一旁的赵誉,瞧着张敬那胆小怕死的德行!
他着实忍无可忍,双手紧握白玉圭面向她,语气刚正又充满了杀气。
[赵誉这语气,倒不像是向哀家请旨,倒像是在威胁哀家?]
[若是哀家不同意出兵,难不成他还想逼宫?]
端坐在凤椅上的武知意,轻蹙眉眼,又垂眸紧盯着跪在九尺高台前的张敬。
半晌未听到他想禀报的事情。
却听到赵誉想请战,不禁让她愁眉泛起纳闷。
尤其是对上他那双威风又透着杀气的眼眸,言辞间又是那样充满了威胁,都不禁人她心头一颤!
她更没有想到,才出宫一夜六宫竟然联兵攻打大云。
可是……
又听闻他要孤身战六国,她皱眉稍作思量。
她那双仿若血海深渊的美眼眸半眯,沉思半晌又看向他唇齿轻启。
“否。”
她更知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还未查清六国联兵是多少人攻打大云。
不知敌情盲目杀退六国也只能是枉送性命
她淡淡的语气否决了赵誉要带兵战六国。
之后,她那血红的视线流转着一抹杀意,凉意刺骨寒意看向张敬,又询问。
“张大人,是您主动说出来还是让哀家亲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