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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玉魄暗流与冷面煞星的“石壁图”

厉战的苏醒,如同在幽蓝溶洞的死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打破了原本微妙而脆弱的平静。他紧握着那冰冷的金属筒,如同守护着最后的堡垒,周身散发出的冰冷警惕与乌姆古老漠然的气息在溶洞中无声碰撞,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张力。苏晚栀夹在两人之间,如同走在绷紧的钢丝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厉战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乌姆的草药、苏晚栀的空间泉水,加上他自身强悍到变态的自愈能力,短短数日,他已能勉强靠坐起身,自行进食。只是左臂依旧被乌姆用木板和兽皮牢牢固定,后背的伤口也结了一层厚厚的、狰狞的黑痂,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剧烈的疼痛,让他额角不时沁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愈发沉静如寒潭,锐利的目光时时扫过溶洞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乌姆和他面前那面刻满符文的石壁。

他对乌姆的戒备,并未因对方的救命之恩而减少分毫。乌姆递来的每一碗药,每一份食物,他都会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审视良久,甚至偶尔会极轻微地嗅一下,确认无毒后才沉默地服用。对乌姆偶尔投来的、带着复杂探究的目光,他也只是冷漠地回视,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提供必需品的、需要提防的陌生存在。

乌姆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每日吟唱、绘制符文,或是外出采集草药,佝偻的身影在幽蓝荧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苍老。只是偶尔,当他的目光掠过厉战紧握金属筒的手时,那浑浊的眼底会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讥诮与悲凉。

苏晚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一丝隐隐的心疼。她理解厉战的警惕,在这绝境之中,轻信他人无异于自寻死路。但她也能感觉到,乌姆身上那种历经沧桑后的淡漠,并非伪装,那是一种对世事、对生死都已看透的枯寂。他对厉战,似乎真的没有恶意,甚至……隐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故人之后”的复杂情愫?

这日,乌姆外出采药,溶洞中只剩下苏晚栀和靠坐在石壁下闭目调息的厉战。空气中只有暗河流淌的潺潺水声和彼此清浅的呼吸。

苏晚栀正小心地擦拭着厉战额角的冷汗,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紧抿的、冰凉的薄唇。厉战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睫毛微颤,却没有睁眼,也没有避开,只是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似乎微妙地缓和了一丝?

“还……很疼吗?”苏晚栀低声问,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厉战沉默片刻,才从喉间挤出一个极其沙哑的字节:“……无妨。”

又是这两个字。苏晚栀鼻尖一酸,知道他是在硬撑。她不再多问,只是动作更加轻柔。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绷,反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微妙的安宁。

就在这时,厉战忽然睁开眼,目光锐利如电地射向乌姆平日面对的那面刻满符文的石壁!他之前因伤势和警惕,并未仔细查看这面石壁,此刻凝神望去,眸中瞬间爆射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光芒!

“这图案……!”他低吼出声,声音因激动而撕裂般沙哑,竟挣扎着想要起身!

“厉战!你别动!”苏晚栀吓得连忙按住他。

厉战却死死盯着石壁,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牵动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但目光却灼热得吓人!他伸出未受伤的右手,颤抖地指向石壁上方一处极其复杂、由无数细密线条和诡异符号组成的、类似星图又似阵法的巨大图案!

“九幽玄煞图……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充满了巨大的惊骇和深沉的困惑,“这是我北镇抚司秘档中记载的……前朝皇室禁术的阵眼图谱!早已失传百年!为何会出现在这蛮荒之地?!”

北镇抚司?前朝禁术?苏晚栀的心猛地一跳!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图案,只觉那些线条扭曲诡异,看久了竟让人头晕目眩,心生寒意。

“还有那里!”厉战的目光又猛地转向图案下方几处刻画着狰狞鬼怪、被锁链缠绕的浮雕,以及旁边一些更加古老、风格迥异的、描绘着祭祀场景的壁画!“酆都鬼役……古蛮血祭……这……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图腾!这是……封印!一种极其古老邪恶的……复合封印!”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确定!

封印?!符合封印?!苏晚栀的血液瞬间冰凉!联想到乌姆提到的“鬼哭涧山鬼,还有那些巨大的兽骨……难道这溶洞……真的镇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石壁后面……有什么?”苏晚栀声音发颤地问。

厉战死死盯着石壁,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知……但绝非善地!乌姆在此……绝非隐居那么简单!”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苏晚栀,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警告:“此人……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他留我们在此,定有所图!必须尽快离开!”

他的话语让苏晚栀如坠冰窟!难道乌姆的相救,真的是别有用心?!

就在这时,洞口光线一暗,乌姆佝偻的身影拎着几株草药,悄无声息地走了回来。他浑浊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脸色大变的厉战和惊慌的苏晚栀,最后落在厉战刚刚所指的石壁图案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悲凉的弧度。

“看来……你认出来了。”乌姆嘶哑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不愧是‘他’的儿子……眼力不错。”

厉战周身煞气瞬间暴涨,右手猛地握紧成拳,目光冰冷如刀地刺向乌姆:“你到底是什么人?!在此镇守何物?!有何目的?!”

面对厉战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乌姆却只是缓缓放下草药,走到石壁前,用那双枯瘦的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那些冰冷的刻痕,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庞,眼中流露出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着痛苦、眷恋与决绝的复杂情绪。

“镇守何物?”乌姆喃喃自语,声音苍凉得如同来自远古的风,“镇守……一段不该存在的历史,一个……早已被遗忘的誓言,以及……毁灭的根源。”他转过身,浑浊的目光直视厉战,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漠然,反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至于目的?”乌姆嘶哑地笑了,笑声在溶洞中显得格外诡异,“老朽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了。”他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鹰,死死盯住厉战……或者说,是他怀中那个金属筒!

“报仇!”

“二十年前,兀术为夺‘狼神遗骨’,血洗圣山,杀我全族!此仇不共戴天!”乌姆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带着刻骨的恨意,“而‘遗骨’之力,与这石壁封印同源!‘狼崽子’(白狼)若得遗骨,必会设法解开封印,释放其中……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存在!届时,不仅是草原,整个天下都将生灵涂炭!”

他猛地踏前一步,逼视厉战,眼中燃烧着近乎殉道者的光芒:“老朽留你在此,只因你是目前唯一能阻止‘狼崽子’的人!也是……唯一可能彻底毁掉‘遗骨’的人!”

厉战的瞳孔剧烈收缩!乌姆的话信息量太大,冲击得他一时难以消化!遗骨与封印同源?白狼欲解封灭世?留他是为了阻止白狼甚至毁掉遗骨?!

“我为何要信你?!”厉战声音冰冷,依旧充满怀疑。

“信不信由你。”乌姆重新恢复了那种漠然,佝偻着背,走向他的草药堆,“但事实就是,‘狼崽子’的人正在满山搜寻你们。一旦被他找到,你们必死无疑,遗骨也终将落入他手。而你们……无处可逃。”他顿了顿,背对着他们,声音低沉而残酷:“这‘鬼哭涧’,是绝地,也是你们……唯一的生机。至少在老朽死之前,这里……还算安全。”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二人,自顾自地开始捣药,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话语与他无关。

溶洞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厉战死死攥着金属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眸中光芒剧烈闪烁,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天翻地覆的震撼与挣扎。乌姆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加黑暗和危险真相的大门!

苏晚栀看着厉战紧绷的侧脸和乌姆佝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茫然。毁灭的根源?唯一的生机?他们到底卷入了怎样一个惊天旋涡?!

幽蓝的荧光下,石壁上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信任的裂痕,惊人的真相,莫测的前路。

这暂时的庇护所,转眼间仿佛变成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囚笼于战场。

而厉战手中的“遗骨”,

也从复仇的执念,变成了关乎天下存亡的……烫手山芋。